通过荷兰人的眼 透视民族英雄郑成功

石井扩报师

三百四十二年前的今天，郑成功率领部队从鹿耳门登陆台湾，从荷兰人手中收回台湾。关于这位民族英雄的传说事迹，台湾人耳熟能详。然而史料上郑成功的记载其实相当稀少，对于他相貌、个性的着墨更少。汉声杂志甫出版的“梅氏日记”，透过当时一位荷籍土地测量师的眼睛，得以一窥郑成功的真实面貌。    “梅氏日记”作者菲力普＆#8231;梅，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派驻台湾的土地测量师，在台湾居住长达十九年。一六六一年四月三十日，郑成功率领部队从鹿耳门登陆台湾，不到五日便令荷军驻守的普罗岷西亚城（今赤崁楼附近）投降。围困热兰遮城九月余，便令荷兰人退出台湾。郑军与荷军大战期间，梅氏奉命参与双方的谈判、交涉，并协助郑军测量土地。
    梅氏在日记中详细描绘他第一次见到郑成功的情景。他先形容郑成功的服饰：“身穿漂白的麻纱长袍，头戴黑色尖角帽酘酘挂着一根白色羽毛”。接着是长相：“中等身材”、“皮肤略白，面貌端正，眼睛又大又黑。”、“胡子不多，长及胸部”。
    梅氏对郑成功的神态举止刻画入微。他形容郑的眼睛“少有静止的时候，不断到处闪视”；说话时“声音严厉、咆哮又激昂。动作古怪，好像要用双手和双脚飞起来。”汉声发行人黄永松认为在梅氏日记里，郑成功从神化的英雄，还原成一个“时而坚毅果决、时而焦虑不安，有着生动神气的‘人’。”
    “梅氏日记”从一六六一年四月三十日记载到一六六二年二月九日，其间经历郑军围攻热兰遮城、屯垦以获取粮食等重要史事。梅氏身处最前线，逐日记载每日战情，犹如古代的战地报导。主编“梅氏日记”的廖雪芳认为，诸如普罗岷西亚城投降、郑军分配屯垦等事件，梅氏提供可贵的第一手数据，弥补“热兰遮城日记”的不足。
    汉声杂志自一九八九年赴荷兰，邀请历史学者江树生主持海牙档案馆的古荷兰文档案研究，已先后于一九九二年出版“郑成功与荷兰人在台湾的最后一战及换文缔约”，一九九七年出版“十七世纪荷兰人绘制的台湾老地图”，打开尘封在异国的第一手台湾史料。“梅氏日记”除了将中文／古荷兰文并陈对照外，也依梅氏所述描绘出郑成功抵台时的壮盛军容，为历史添加丰富的血肉。

刺鸟

民族英雄，有时间要再去纪念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