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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物志|明朝“泉州市长”石井抗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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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程秀民
程秀民,生于明代,字天毓,号习斋,浙江衢州人。

嘉靖十一年,登进士,即任江西金溪知县,在县城西门外的西升寺废址上建象山书院,重文兴学。嘉靖二十四年,担任泉州府知府,嘉靖年间东南海寇滋扰,其中颇多当地无赖纠集亡命之徒为患,致渔家船民遭灾惨重。程秀民亲率水兵平乱,程秀民后调任建宁府知府,捍卫倭寇进犯有功,官至云南参政。






遗迹:平寇碑记



平寇碑记位于南安市石井镇靖海门东南侧,乃石井郭前村人郑普所撰。碑文今已斑剥风化生苔,文字无可辨认。碑文记载明嘉靖二十四年至二十六年间(1545年-1547年),泉州郡守程秀民率兵民抗击海寇事迹。郭前村郑氏家庙建委会在2005年重立《平寇碑记》,还原了史籍中记载的内容。
172308s77qca2et4mmjfaa.jpg 重立的“平寇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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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泉州市长”石井抗倭记
五月

01
金石永在


一条叫“鱼仔街”的小路从石井靖海门穿过。渔民们打鱼回来,挑着海货穿过靖海门,沿着鱼仔街到老石井的集市上贩卖。匆匆而行的人鲜少留意到一旁的石头,它身上镌刻着的纹理究竟诉说了什么。直到最近,石头不经意成了“网红”,牵出一段金戈铁马的泉州版明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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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石井镇的靖海门,是早年石井的一个城门。

  “靖海门”是石井镇铳城遗址的一部分,位于石井东面临海港口,与晋江东石白沙隔江相望,系一石碑坊拱门楼,建于明嘉靖年间(1522-1566年)。据《南安县志》载,靖海门是石井乡贤旌表当年率兵民打败海寇的泉州郡守程秀民而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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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寇碑记”石碑位于南安石井镇靖海门内侧一旁。

  这块石碑高约2.5米、厚约0.2米、宽约0.94米,位于靖海门东侧。光阴如梭,鱼仔街和靖海门被周围的新厝新路包围,渐渐无人问津。这方石刻已被雕琢了500年。因《平寇碑记》镌刻其上,而成了一块有故事的石。因临海,正面阴刻的字体常年受湿气腐蚀而变得字迹不清。经考证,《平寇碑记》是石井郭前村人郑普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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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前村郑氏家庙建委会在2005年重立《平寇碑记》时,考证了《闽书》《泉州府志》《南安县志》等,还原了史籍中记载的内容:

  “海上巨寇阮其宝、四师老、林剪毛者十八种,纠集一批亡命之徒,为患于闽、浙、交、广20余年。嘉靖初年,掠夺同安小嶝,死于被执者200余人,小嶝逐墟。程秀民出任泉州郡守后,即率官员到沿海各地巡视防务,督造数十艘战船,招募数千名水兵,分派文武要员守住海防路口。其年五月间,阮其宝又率众进犯石井一带,程秀民披甲上马,率南安县丞马一洪及指挥孙廷槐,带领水兵出击,一举破其三舟,擒贼30余众,使阮其宝逃遁草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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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出现了两次“程秀民”这个名字。一位金戈铁马的郡守形象赫然眼前。



02
多情郡守

2017年9月,程秀民的名字,出现在泉州洛阳桥畔忠烈古庙的一方“去思碑”上。小心剥掉尘土拓印复制,碑文讲的是程秀民率领民兵抗倭有功,并且组织战后重建家园、促进商贸发展的事迹。2020年1月9日,泉州洛阳古街又沸腾了起来,人们涌向忠烈庙的所在,庆祝古庙重修落成。一方嵌于墙壁的“去思碑”揭去红布重获新生。

172311glyy2mwlcgq2lyuk.jpg 去思碑原貌。

  时间回溯至1545年,明嘉靖二十四年。浙江人程秀民启程赴任泉州知府,在泉为官3年。道光版《晋江县志》记载其人:“魁伟英挺,皎然介洁之操,凛于秋霜。绝离尘垢,莫之婴染。”这22个字立起来的一个人,想一想,可能需要仰视。

  这位抗倭知府,历任江西金溪知县、刑部主事南武库司、工部郎中等。荡平海寇的勇猛镌刻在石井的《平寇碑记》里。而革故鼎新,兴学讲道,一时泉州府政通人和,治绩斐然,同样为人所称颂。

  后因母亲失明,程秀民上疏请求回衢州服侍母亲。上峰被其孝心感动,准其回衢孝养。回籍10年,乘隙也到府学等处讲道,一直到服阕完再起知建宁府,之后调湖广兵备,终云南参政。

  去思碑也叫“德政碑”,旧时官吏离任时,地方士绅颂扬其“德政”著文勒碑,表示去后留思之意。程秀民清正廉洁,造福百姓,离任泉州府之时,各县乡贤均立碑以纪念其功。一个地方主官的3年,能做好“抗外侵、抚民心、促发展”这样绝对为民的三件事,确实配得上一方百姓的“去后留思”。




03
文人官员

白居易在苏杭为官,做了许多好事。调走的时候,据说白居易总是会带走两块石头,还赋诗一首。作为地方官的程秀民,在泉州留下的史迹,不只是一方《去思碑》而已。

  早期《开元寺志》提及开元寺法堂曾损坏,“嘉靖戊申太守程公秀民捐俸重葺”。在石井尚存程秀民亲笔题字的“海上视师”墨宝,这方墨宝时常被认为是郑成功所题写,但在《泉州府志》中记载,是当时的知府程秀民所题写,见证了他在泉州抗倭有功的一段历史。

172311z8hivv7i75ry4rv2.jpg 《开元寺志》记载程秀民捐俸重修开元寺法堂。

他是官员,也是文人。和很多文人雅士一样,知府程秀民曾经到南安丰州九日山参加宴会,以及题诗咏怀。留下两首七言律诗《九日山宴集留咏》:

  其一

  空山木落惊秋暮,为惜黄花载酒过。

  树隐禅宫棲白鸟,水深沙界满青莎。

  疏篁日午侵棋局,远浦风生起棹歌。

  三十六奇何处觅,凭僧犹说隐君窝。


  其二

  翠光亭上碧山头,千古登临九日秋。

  风扫榕阴云半落,烟浓石室雨初收。

  秣陵东去怀高士,临海南来笑古邱。

  漫说诸贤追胜事,浪传羁迹作闲游。


  这两首诗都是秋季登高时,见到江景的复杂感情,诗文读来颇有诗圣杜甫佳句“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韵味,被收录在《丰州集稿》的“卷三”之中。

  据说程秀民在泉州这座“半城烟火半城仙”之地,成了无所不能的“神明郡守”。人们以此来纪念这位文武俱佳的郡守。在海丝起点九日山,有一方“泉郡守信吾程公生祠记”。有机会去到那儿,记得去寻觅一番。



近期回顾

何为“风物”,该词最早见于东晋诗人陶渊明《游斜川》诗序:“天气澄和,风物闲美。”此处“风物”意为风光景物,如今,“风物”更多地被延伸为风俗遗物,民间古艺等。

18日,本报开设“风物志”专版,从人文历史、自然山川、民俗风物等方面讲述南安乃至泉州的风物故事,展示其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彰显包容并蓄的多元文化。(点击下方图片,阅读近期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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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这个古村藏着大诗人的田园梦幻



THE END

五月 李想 文/图
编辑:商妹儿 审核:田中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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